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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十三章

前言:

多灾多难的一章,推翻了两次重写,写了个前言,尼玛域名消失了,最后从后备域名重新进来。

越写越黑暗?越写越变态?也许吧,我本意想写小清新玛丽苏的,不知为何狗血的脑洞不可收拾。

怪谁呢?

嗯哼,某些小细节和外传是相呼应的,我必须说,是某个人先往变态了的地方写的。

我曾经说过,我现在仍要重复,我的文里,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正义,

下周继续停更十四章,因为我要去上海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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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梦见了小时候,在雪地里晃悠悠地偷偷跟着父亲走。

他看见父亲走进一个重兵把守的院落里,对着一个女人说着话,那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嗷嗷地哭泣,尖利的哭声钻入他的耳朵。他想,那般软糯糯的小身体里,怎的会有这么具有破坏力的声音呢?

忽然,婴儿停止了哭泣,睁开的双眼朝他看去,那双眼睛带着诡异的光亮,仿佛召唤着世间的幽魂。他一怔,发现父亲、女人、婴儿都消失了,他已身在冰天雪地里,听见远处人声沸腾,有人骑着大狼奔腾而来,狼眼盈盈发绿,血口露出尖利獠牙,凶恶无比。

转眼间,家族的护卫们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死尸,鲜血四溢,几乎要掩盖雪地的纯白。火光腾腾燃起,寂静的小村变成了人间地狱。

他看见他的母亲和姐姐被拖出来,扒光了衣服,扔在地上,士兵们淫笑着扑了上去……

他看见他还是婴儿的弟弟,被生生剥了皮,像一个垃圾一般被随意丢进了狼群里……

他在那里无助地站着,死死盯着母亲努力伸向他的手,垂死挣扎,最终无力垂下。有一个男人,猥琐地打量他,走向他……

刹那,他堕入了黑暗,尖叫、狼嚎、笑声、哭声充斥着他的耳朵,似乎在呼唤他。他努力睁眼,所见之处,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除此,再无其它,再无它路。

于是他悲愤地发出尖利的呼声,内心深处有戾气缓缓升起,流向整个身体。他跪在亘古深渊前,立下重誓,就算身体魂魄一起化为灰烬永堕阎罗,哪怕将世间所爱与他一同被葬,他也要将这痛苦黑暗笼罩世界。

嘶嘶的声音传来,他看见好几双金色邪异的大瞳慢慢朝他移动,是这黑暗中的唯一光亮……

再睁眼,大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忧心忡忡的温柔眼睛,那是相思楼主人舒贝贝的眼睛。

“你终于醒了。”她对着TIFA温柔地笑着。

TIFA想抬手,却无力抬起,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只有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告诉自己他还没死。

“我为什么在这里?”他问,疲惫地看着头顶的层层紫色纱幔,不肯再闭眼,仿佛一闭眼,光明消失,黑暗再临,痛苦将永存。

舒贝贝没有回答,起身点起一只安魂香。

 

王宫内,奥古拉斯的故事还在继续讲述着:“那本该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孩子,本不该有这样的命运。”

那年是凛冬。

当四季重启,凛冬当首,极寒降临大地,没有人知道春天何时会来。各大贵族仿佛有了默契一般,都缩在自己的领地里休养生息,等待春暖花开。奥古拉斯并没有舒展紧锁的眉头,为了扩充实力,趁着冬歇,他不顾严寒辛劳,赶去游说霍塞特家族支持自己,却未曾料到狡猾的霍塞特心有顾忌,所以态度模棱两可,一直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

两方处于僵持状态,奥古拉斯在霍塞特领地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幸好现在是凛冬,没有家族愿意耗费巨大的人力和物资去发起一场艰难的战争,就在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谢特家族偷袭了皇后所在地,那地护卫几乎全军覆没,小威斯克全家被杀,皇后则失踪。

“那本该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奥古拉斯重复了这句话。

直到如今,他都想不通谢特家族是如何探知了那被白雪覆盖的深山老林里有他的妻子和部下,也想不出谢特家族为什么要在一个艰难的时节远离自己的领地,对一个并不重要的敌人和一个并不重要的地方下手。

也许乱世城荒,杀戮都不需要理由。

他问美公主和肖穆:“你们还记得历史上怎么描写谢特家族的吗?”

肖穆没有答话,而是看了一眼美公主。这一眼之下,美公主忽然感觉一股暖流从金凤纹身处升起,流入心间,注入清明,止住了她不自觉发抖的手。她清了清嗓音,略有僵硬地背出了大陆史上的话:“古老而凶恶的家族,在统一大陆之前是一支强劲的军队,所向披靡,然而生来便是狼子野心,所到之处,残暴肆虐,恶嚎连天,宛如人间炼狱。”

她没有说出脑海里同时浮现的谢特家族的黑暗事迹,这些文字并不适合安乐的环境,曾被封禁在无人问津的藏书阁里。小时候的她和水无月因为好奇,偷偷溜了进去,偶然翻到了那些残忍的文字,栩栩如生,如历史重新演练。于是,她的内心出现了不明所以的害怕,曾让她在许多个暗暗长夜中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长大后的她再听见谢特家族,尚且会有熟悉的战栗感传来,那么亲身经历过的TIFA又会如何呢。

美公主问奥古拉斯:“没有人去援救吗?”

“有的。”

谢特家族骑着野狼奔入了这个覆盖在白雪之下、隐匿于群山之间的废弃之地,如入无人之境,阻挡他们的人在他们的刀棒下被践踏入尘土,只留一缕怨魂。驻守魔都的军队接到信号,立即赶去援救,却在半路被埋伏的敌人拦截,死伤无数,小威斯克的兄弟更是被狼牙棒暴头而亡。最终军队只能放弃援救,无奈退回领地。在这危难的时刻,小威斯克展现了一个臣子和朋友最大的忠诚度。他抛弃了他的妻子、他的血脉,而是命令士兵,全力保护皇后和千公主撤退。他们用生命和鲜血,为皇后和千公主杀出了一条血路。

那也是皇后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小威斯克护卫着她躲避进了一个山洞,最终伤重而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和千饥寒交迫,却不敢出去找食物,直到奥古拉斯找到了被饥饿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们。

 “小威斯克不愿意当一个懦弱者独自逃出生天,也清楚没办法救出所有人,所以他选择了救他认为的最有价值的人。”

“而TIFA……”奥古拉斯的眼神越过柠檬红茶的热气,望向遥远的回忆,回忆里有一双曾经害羞的眼睛,被血红色的暴戾杀戮所充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趴在尸体堆里,衣不蔽体,下身赤裸,奄奄一息。”

“谢特家族的人、狼都暴毙在那里,身体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血流成河,尔后,我再无见过比这些更像地狱的战场。”

“而且,不止是那个地方,大陆各地的包括驻留领地的人,只要身体里流着谢特之血,都难逃死亡之手。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人能得知一二。”

人们只知道,从那以后,一个古老的家族彻底灭绝,消失在阿尔法大陆上。

由于在这场血战中损耗过大,威斯克家族也日渐陨落,不具风华。

有些谜题奥古拉斯从未破解,有些话他也不愿说给女儿听。当他找到皇后的时候,皇后泛着泪光祈求地看着他,而他几乎不认识这个女人,甚至想杀了她,可最终,他还是叹息一声,拥她入怀,扭过头去不再看地上残缺的小威斯克的尸体。

在躲避的日子里,皇后是靠食小威斯克的尸体苟活,然后又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千。

如果这就是黑暗,那什么是光明呢?他收回目光,平静地从残酷又神奇的回忆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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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ays

"阿不思·西弗勒斯。"哈利用除了金妮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说,但是金妮装作正在给刚刚上了火车的露丝招手。"我们用了霍格沃茨的两任校长的名字给你起了名字。他们中的一个就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他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终于把哈利波特系列电影补完了,最后两部我基本是跳着看完的。

但是斯内普死的时候,我还是哭得跟个傻逼一样。


为什么喜欢斯内普,我也不知道。

他无疑是个黑暗的人,童年的悲剧和自卑让他的一生变得悲惨。痴迷于黑魔法,跟随了错误的人,让他与一生挚爱背道而驰。

正因为他的孤独和自卑,让他选择了对权力的追求,和伏地魔相似的经历,让他以为有了依靠。

没错,就是这么讽刺,伏地魔,这么一个混血的人,却有那么多纯血统的拥护者,一起打着追求纯血的口号,干着残暴的事情。

然而,一个人对权力的追求,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自由和尊敬。

在伏地魔杀死了莉莉和詹姆的晚上,斯内普明白了,他得不到自由,因为他无法保护自己爱的女人。


斯内普无疑是恨哈利的。

这就是斯内普的真实,他不顾生命危险保护着莉莉的儿子,然而他的内心却是真实恨着哈利。

斯内普也是执着的,他爱莉莉,不是一生,而是到死。

他的守护神和莉莉的一样,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执念,才能改变自己守护神的模样?

莉莉就是他的黑暗里唯一的光亮,指引着他苟延残喘地生活着。也只有莉莉,真心地把他当做过朋友,真心地爱过他不是吗?

哪怕是邓布利多,其实不过也是利用了斯内普对莉莉的爱让他完成自己的事业(一个目的高尚的事业)。斯内普甘心被利用,并不是有多崇高的理想,而是因为爱,这份爱让他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可怜的斯内普,奢求的不过是那么一点而已。


前几天我和TT说过我为什么不喜欢外传里的肖穆,因为外传里的肖穆的第一属性是守护王宫的骑士,我相信他无疑也是真实的,一个充满着对自己职业和公主无法分离取舍的矛盾的人,所以他爱公主,却惧怕公主的炽热。

然而正传里的肖穆,第一属性却是王者,他看似冷淡的表面下却有颗坚定的心,他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这种目标奋斗着,他也应该有朋友,有悲伤,有欢乐,他也会各种偷懒,各种撩妹,各种毒舌。

一个不敢直面内心需求的骑士,所以会自卑。

一个追求自由和所爱的王者,所以才会被公主爱上。

这就是外传肖穆和正传肖穆的基本区别。

说白了,正传里的肖穆就是我的玛丽苏男神,至于能不能让读者感受到我的YY点,那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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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十二章(为我的勤奋撒花)


奥古拉斯坐在阴影里,捏着戒指端详着,久久的,一言不发。桌上是一杯刚更换的柠檬红茶,酸甜的味道伴随着热气弥漫,模糊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种虔诚又哀伤的神情,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或许曾经的战火和鲜血早已被深深埋藏在和平年代里,但征战杀戮所留下的鲜明痕迹,仍埋伏在每一分寸的血肉和骨髓里,等待有一天重见光明。

那想必是极其痛苦的经历,否则不足以在长久的岁月里持之以恒地塑造着某个人。

这是美公主听完奥古拉斯讲的故事后想到的一句话。

 

馒头纪年1996年,千公主出生的那一年,正是凛冬之年,大雪纷飞,万地冰霜。

当时,奥古拉斯家族只是众多称王家族中的一只不大也不小的队伍,萨克斯·奥古拉斯身边还仅有贝鲁蒙多家族、威斯克家族和微不足道的公孙家族支持。

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奥古拉斯军团历时1个月时间,拼尽全力才攻破了通往帝都的要塞地挪亚国(现魔都)的城门。那是一场血战,大地上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在可见的视野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挪亚王宫里蹿起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在纯白的雪地里,吟唱着死亡的乐曲。

占领城池后,奥古拉斯首先做的是安抚平民,收编曾经依附挪亚家的家族,不愿意投降的家族则被赶尽杀绝。

“没办法,那个时代,我们做的是霸业,不能放过一个敌人。” 奥古拉斯说。

他们没有杀挪亚家,因为城池被攻破的时候,挪亚家长为了保全家族的尊严,选择了自杀。自杀前他焚烧了宫殿,和亲信亲手杀了整个家族,从老到小,最后一起自杀。

“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们也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是反抗到底的家族,我们是不会留下这个家族的生路。但是……事情总不会这么简单。”

奥古拉斯回忆起皇后,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微笑。

他和皇后一生肩并肩,征战四方,仅仅分离过两次,一次是他为了TIFA亲临四境,另一次就是在魔都。当时皇后和他已成婚7年,却从未为他诞下过任何子嗣,九尾狐族的长老fyn断言皇后命里弱生育,恐无法有后。

“我安慰你母后,没关系,就我们两个人,一生相随不相离,挺好。但你母后心里过不了这道坎,她用了很多方法,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直到挪亚王宫里,我才知道她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他至今都不明白皇后是怎么发现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挪亚王妃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也许这就是女人母性的神奇之处。但他永远记得他的皇后,不顾满地的血污残骸,跪在那个快死的女人身边,用手握住了她的手,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悲哀却又决绝:“这个孩子将成为奥古拉斯的后嗣,你和我的孩子。”

他大惊,来不及思考却已经自动用身体挡住了士兵们的视线。

“所以那个孩子是……”电光火石间,美公主想到了答案。

奥古拉斯点头:“没错,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姐姐,千·奥古拉斯。”

 “世间唯有爱最伟大。贝鲁蒙多家族自第一代起就生长在四境,一向和九尾狐族有说不清的渊源,所以你母后当时请了fyn出山为这个女人续命。千的亲生母亲伤太重了,后来也一直没有醒来,但是千顽强地撑到了足月,fyn破腹取出她,从此后她便成为了你的姐姐。”

美公主傻眼了,偷瞄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肖穆,后者捧着杯子镇定地喝着水,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表情。

“那我……我……”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脸。

奥古拉斯像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是我们亲生的,你长得和你母后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母后只是命里弱生育而已,她为了生你拼上了所有。”

说到这里,他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顿了顿,最终拿起快变凉的柠檬红茶,抿上了第一口,酸甜的味道进入口腔,直入心扉。他闭上眼睛,又开始回忆起往事。

不管他和皇后最初抱着怎么样的目的留下了千,他们最终都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从皇后说出这些话的那刻起,他就清楚地明白,他们已经彻底接受了不会有亲生后嗣的命运,那么不管千的身体里流着谁的血液,她都将冠上奥古拉斯这个姓氏,成为他唯一的继承人。

千·奥古拉斯,他的大女儿,千公主。

如此隐秘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皇后为了避人耳目,带着几个贴身女侍离开奥古拉斯迁往魔都附近深藏山林之处的废弃村庄与fyn会合。奥古拉斯派了亲信小威斯克带了一队人跟随保护。

后来等到千公主足月,fyn为他们破腹取出她,尔后便立即赶回狐山。在她离开后,皇后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了结了所有知道真相的女侍们的性命。

“你的姐姐,出生起就伴随着一地鲜血,仿佛暗示着但凡亲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奥古拉斯叹了口气,回忆起当时捧在手里的小小婴儿,尽管足月出生,却因为母体供养不足,个头十分小,哭的声音都细弱得跟蚊子一样,说是早产儿压根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他只来得及抱一下这个婴儿和皇后,便急匆匆带着贝鲁蒙多和公孙轩辕赶往霍塞特家族之城去争取他们的支持。尽管他们不知道凛冬将要持续多久,但在春天到来之前,他们必须做好应对强敌的准备。

“霍塞特家族也是不小的家族,在当时并没有表态支持任何别的家族,也没有自己举起旗帜来称王。”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些事的话,恐怕现在威斯克家族才是大陆第三大家族。”

“他们家族和我们家族世代交好,小威斯克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更是我可以以命相托的战友。对了,他是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三人,那时候他的妻子也是刚生产。”

皇后没有了值得信任的贴身女侍,也没有奶水,千公主的身体又十分虚弱。小威斯克就加派了人手,并把自己的家人带过来安置在不远的地方,既可以照顾到皇后和千公主,又可以防止秘密泄露。

“那次凛冬,持续了一年多,在极度冰寒的时候,连小羊也不愿意产奶,是小威斯克的妻子把自己的母乳悄悄分了一点,由小威斯克亲自给千送去。后来这件事被TIFA发现了。”

TIFA?”肖穆终于出声了。

“对,TIFA,他的全名是TIFA·威斯克,他是小威斯克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一个儿子。”

奥古拉斯如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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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十一章

写在前面的话:

TT说要在外传里和本公主H……WHO 怕 WHO~来啊你

虽然我不写H,也不看H,但也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人好吗,虐起自己来照样不手软,所以,一点都不care好吗?

觉得自己线拉太长了,准备揭开几个秘密,下一章会写TIFA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还有为什么奥古拉斯屡屡放过TIFA,以及这个戒指代表什么。

每个人都会为了某些目的,去选择向生活妥协。

没有单纯的好人,也没有单纯的坏人。

所以哪怕是肖穆和美公主,他们都不是单纯的正义,他们只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

PS,为什么奥古拉斯和美公主是局里不可缺少的:因为王宫不能随便杀人啊,就算是美公主也不能,她能杀TIFA必然是奥古拉斯同意的,也只有美公主能让奥古拉斯下定决心杀TIFA。

PPS,美公主是未来的王者,所以奥古拉斯属意让她自己解决敌人,这才会一直在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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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我,你……会……后悔的……一定……”

攫住心脏的压力陡然一松,TIFA从屋顶上滚落下来,坠地的瞬间,“咚”的一声,好像全身骨架都快折断了,剧痛从全身不同的方向传给大脑。破碎的话语从喉中断断续续溢出,视线内一片模糊,他使劲睁开双眼,感觉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和脸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好狼狈,好丑,求你,求你不要看这样的我。

他脆弱快破碎的心脏里挣扎着呼唤生的希望,被血泪糊住的眼睛里隐约看见那双穿着高贵鞋子的脚慢慢走来,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有一只手,手指苍劲有力,向他的眼前伸来,伴随着他曾在记忆里无数次回放的熟悉的嗓音:“这个,为什么在你这里?”

是那颗廉价的玻璃珠戒指,却绽放着绚烂夺目的光彩,如同无知的少女在黑暗中盛放最纯真的笑颜,也如同彩虹在暴雨初晴的天间蔓延下幸福的七彩光芒。

为什么在我这里?不是你给的吗?TIFA嘴角挣扎了几下,来不及回答,便失去了意识,坠入黑暗中。

“父君!”美公主轻巧地从屋顶跳到地上,懊恼地叫了一声奥古拉斯。

奥古拉斯捏住戒指的手一抖,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自己撅着嘴的女儿,神情迷茫又苍老,脑海中翻滚过前尘往事。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慢慢包拢那枚戒指,也包拢了刻意忽略的过去。

奥古拉斯低头端详地上失去意识的TIFA,他那张永远笑嘻嘻的娃娃脸上此刻血泪交织,嘴唇还无意识地颤抖着,哪怕是昏迷的状态,锥心的疼痛仍然在折磨着他。

 “肖穆,给他简单包扎下,丢出宫外吧。”奥古拉斯停顿片刻,终于下令,“我想一个人静一会,等你把这事办完,和美美一起来找我,我有事要对你们说。”

他伸手安抚地摸摸张嘴想说些什么的女儿的头:“别急,等下我会告诉你的,为什么不杀他,现在你先像个继承人的样子把这一地狼藉解决了吧。”

美公主闻言,脸上瞬间写了满满的不情愿,然而迫于父君的威严,她只好垂下脑袋表示自己听见了。

那眉那眼,心里在想什么都会显示在脸上的单纯,真的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后,他深深爱着的女人。奥古拉斯想,可惜这急性子是继承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些战争的年代,他们曾被迫做过的一些选择,改变了年轻的他们。曾以为换来的是让后辈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当时选择下埋葬的阴暗,也终于要回来,给他们自以为安定的生活,画下一道道阴霾的印记。

帝都安稳的表象下,潮流正暗自涌动,阴谋迫不及待想要脱茧而出。

 

美公主生气地想踹阿九。

慵懒躺在地上,用嘴梳理着毛的狐狸矫捷地跳起,闪开了她的一脚。

“干嘛?”

阿九选择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用眼神问公主。

“收拾下这些躺着的人啊,还有这个谁。”

美公主用眼神回以阿九。

“肖穆不是说了他会带人来收拾的吗?”

阿九一口回绝,往树荫里挪了挪,她们动物也是懂得太阳晒久了对皮毛不太好这个理的。

一地的护卫还毫无生机躺在院落里,包括重伤的黑之魔术师。阿九无聊地打打哈欠,再梳理下毛,对一地狼藉视若无睹,郊外野游一般悠闲自在,只有美公主,像个傻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肖穆临走前顺手给TIFA上了一个简单的双面咒,止住了他的血,却也不会让他很快恢复,照这个样子,估计他不躺个一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搬人这种活都要让我自己干完的话,拼了命当这个骑士团长还有意义吗?”面对公主的指责,肖穆回答得理所当然,“至于为什么不放信号召唤骑士而要用走的去叫他们呢……这个问题很简单啊,陛下不是说了,想要静一会吗?我当然不能马上做完这些。”

美公主简直找不出他话里的破绽反击,尤其那个人还“好心”地提醒她在这里好好休息,说她跳上跳下想必累了,他会尽快带人回来的。

“休息?哼!休息你妹个大头鬼啊!”

死冰块脸还是别说话好,一说话就噎死人,哪个女人喜欢他就倒霉了!她气哼哼想,又踹了几脚地上的躺尸状TIFA出气,完全忘了不久前也是肖穆,搅动了自己内心的一池春水。

然后,神智不由自主,又像风筝般飘了开去。

日落山遇见TIFA后,她回去翻了记史官记录的当年“四境之乱”的文字,越看心里越有不详的预感。同时,隐约中也感觉到了奥古拉斯和TIFA不寻常的过往。今天的一幕恰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不是看见TIFA用“怨”雾对付她的话,父君根本早就阻拦自己杀TIFA了吧。

所以这是一个局,一个要杀TIFA的局。

但主导者不是美公主或者奥古拉斯,他们都只是一颗不能缺少的棋子,真正的背后人是……那个从头到尾都表现得跟一个局外人一样的肖穆!那个天外飞仙一样的男人,表面淡然,内心缜密,城府之深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

当半路上被肖穆拦下以后,她抱着自己的目的选择入这个局,甘心成为肖穆的一个棋子。她没有问肖穆为什么一定要杀TIFA,直觉告诉她TIFA必须死,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实情,让自己来选择。

如果她拒绝怎么办?

只要她不知道,整件事仍会顺着肖穆设计好的方向发展,虽然过后她可能会察觉到什么。

除了……除了最后奥古拉斯突然改变了心意。

到底是什么牵绊能让奥古拉斯无视对女儿的威胁而放过了敌人,身为王者,他以前可从未心软过。

想到这里,美公主心里有点功亏一篑的失望。

“臭狐狸,你说你,为什么要炫技,杀得这么慢,一击必杀懂不懂?现在好了,这个坏蛋没死成。”她埋怨阿九。

阿九很无辜,很委屈。

狐狸头低了下去。

沉默了很久,她终于吐出了实情:“我真的不是在炫技,刚学了这个撕心咒,不太熟练,所以没法一击必杀……再说我这是第一次用本体杀人,你要求不能太高啊。”

“毕竟,我们高贵的九尾狐族,从来不做咬破人家喉咙这种不优雅的事情。”她骄傲地补上了这一句,看见骑士团长带着几个骑士终于姗姗来迟,叙叙乐的冲天发型和墨镜在其中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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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梦

昨天早上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见了一个男人。

梦的内容纷繁复杂,已经忘记了大半,独独记得那种感觉。

爱。

那个男人的样子都不是我一贯喜欢的那种模式,性格略微有点霸道总裁,我像一个落难少女被他解救,孤独无助唯有依靠他。

其实我不太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也一向来对霸道总裁嗤之以鼻,但是醒来那种甜蜜的感觉一直回荡。

是一个爱上别人的,自己便觉得甜蜜的感觉,好像一整天都是灿烂阳光。

我还记得他大概的脸,是我生活中从未遇见过,然而却又似乎有着熟悉的脸。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缘来是你。


晚上打王者的时候,我和杰哥说,搞不好这个梦是个预兆,这个就是我未来老公了。

杰哥嘲笑我说,预兆你明天就要结婚了。

爱让自己甜蜜~这才是真正的爱上吧?因为我几乎不曾感受过,所以才在醒来十分分外清晰,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真正的爱,然而对象是一个梦里人。


安卓和IOS终于又互通了,我的辅助没有发挥实力啊,9点半到10点半,只打了两把,超级累。

大腿给我看最终数据说,两个(杰哥和我哥)完全不会玩,你又是个坑,带不动啊。

噢哈哈哈哈~你们不打团,我一个辅助抗不能抗,输出没输出,放了技能不跑等着被抓吗?所以晚上都怪杜蕾斯放鸽子,两个大腿带才能带得酣畅淋漓啊。

毕竟人家的美少女战队里都写着:我是妹子轻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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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十章

屋顶上是一个很好的视野。

从窗户里,远远地,TIFA看见大帝正坐在书桌前翻着案卷。

总是在每周的周三,总是在正午困意正浓而风正清云正淡的时刻,奥古拉斯喜欢让小书童泡一杯酸甜适宜的柠檬红茶放置在书桌上,嗅着清新宜人的甜美味道,他会随手抽出过去七天里首席辅佐官批注结束的案卷细细翻看。

真的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化。TIFA心酸地想,身上被肖穆造成的剑伤隐隐作痛。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最害怕安静下来想起你的名字,有七分恨意,还有三分期待。

他可以想象到此刻的奥古拉斯必然蹙着眉头沉浸在思维中,而那杯柠檬红茶必然从热变到凉,至始至终都不会被他记起来喝上一口,仿佛一个无用的装饰,但又必须存在。

就像他,从来没有被奥古拉斯正视过一眼,但无论做了什么,那个人总轻描淡写地原谅。唯一一次例外是在四境,他御驾亲来,没有带皇后,劝自己回到帝都,回到他的羽翼下,也是那一次,那个男人一听到皇后生病的消息,立即起驾回宫,完全把他抛在脑后。

于是,他带着没有痊愈的伤口潜入王宫,就为了远远看这一眼,让那种莫名的情感撕咬着他的心房,好奇着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没有被他的臣下写成报告,放置在他的案头,让他的眉头锁上一锁。

他就像一朵小小的太阳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喘息着许下微渺的愿望,追寻高高照耀的太阳的踪迹。

“呀?”

他看见有一团美丽而灼人的火焰冲进了奥古拉斯内宫的院落,对着院子里七歪八倒的侍卫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尽管她背对着自己,TIFA也完全可以猜到那张和皇后有点相似的脸上挂着天真无害的神情,根本没有察觉到太阳底下的阴影。

是你,是你们,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属于我的太阳。

收起被惊扰的哀愁,TIFA的脸色阴沉下来,手悄悄拿出一根细小管子,开始计算起怎么样迅速放倒美公主,并且不会惊动到书房里的奥古拉斯。

手刚一动,背部瞬间感到冷意袭来,管子碎裂,流动的液体挥发在空起来。TIFA转头,那狐狸后退了一步,银白色的皮毛反射着阳光的暖意,爪子随意搭在屋顶的檐角上,慵懒而蔑视的姿态。

再一转头,原本在底下的少女已稳稳坐在不远处,托着脑袋对着他,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我猜你肯定没有调查清楚我,本公主和底下的那帮废物可不一样,在日落山的时候我就记住了你的气味,想不被我发觉没那么容易。”

她被法杖的银色光辉环绕着,神情天真,眼睛里荡着灵动的光芒,像极了皇后年轻时的脸,对TIFA来说,是那么的刺眼。

TIFA眼神一暗,已看到她抓着法杖的手紧紧的,略微有点颤抖。

“呵呵,那又怎么样呢?美丽的公主,这就是命运,注定你要归我所有。”

美公主一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狐狸身边开始弥漫起黑色的雾气,手脚渐渐有点僵硬起来。

“打得碎我的管子,可打不破里面装的‘怨’雾,你说我没调查清楚你,呵呵……”TIFA凝视着毒雾散开来,空洞的眼神像遥望着未来,“我们可是在日落山交手过,我知道你的狐狸虽然是灵兽,但修为尚浅。而我走遍四境,杀了千千百百人,每一百人临死前的不甘、怨恨、妒忌才合成了这东西。”

他翻动着嘴唇,好像在对自己说话:“我真的很好奇,那个人看见自己最珍爱的宝贝在我手里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美公主一下子泄了气:“你赢了!”

TIFA看见她收起了法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目光越过自己,往下望去:“又被你猜中了,他果然是冲着我父君来的。每次出场都要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什么仇啊怨啊听得我脑袋都疼,咱能简单点么?”

“阿九,把他解决了吧。”瞬间冰冷狠厉的决定和她脸上的明媚十分矛盾。

这,这不可能!

TIFA的表情冻结了,好像极度深寒下的一坨屎。今天帝都城里的连锁命案又添了一桩,明明之前每次都亲临现场的肖穆此刻却站在树影里,结着手印发出结界保护着屋顶上的少女。那些“怨”雾侵袭到美公主身上时便冻成了黑色的渣滓,附在衣服上再无动静,随着她的拍打掉落到地上化为乌有。

而肖穆的身边……威严健壮的奥古拉斯赫然在旁!

TIFA猛然仰起头,脚步迅速移动,但好像有根绳子无形中拉扯着自己,他又被带回原地。

那只被称作阿九的银狐一挥爪子,围绕着她的“怨”雾立时散成大大的黑色水滴,像一张密布的网反向TIFA网去。TIFA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疼痛,肖穆造成的剑伤裂了开来,鲜血渗出沾满了衣服。更糟糕的是,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自己的心脏,故意缓缓的,让他清楚体会到心脏一点点被扯离血肉的残忍痛楚。

TIFA用全身修为挣扎着抵抗,感觉到“怨”雾已经开始侵入到自己的脑海中,那种黑暗的、冰冷的感受比心脏即将被扯出去的体感更痛苦。视线开始模糊,他挣扎着看向阿九,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语,在日落山的那只狐狸好像几天内修为上升了好几个档,如此凌厉,竟然能控制他的“怨”雾反噬主人,还会撕心咒。他偶然得到的《四境传说》里写过,九尾狐族的守护神战狐嗜杀凶狠,对待敌人惯用挖心这一手法,而别的狐类尊崇战狐,又没有战狐这般残忍狠厉,故都修习撕心咒。然而撕心咒也是一种残忍又黑暗的咒语,所以九尾狐族里只有修为上者可以控制住自己心神的狐狸才可以修习撕心咒。

日落山上是被骗了吗?这些人是故意放自己走,再等着自己到这里自投罗网?明明身体很痛苦,TIFA却笑了起来。大意了啊,才会栽倒在这里,是了,因为自己动了他最珍爱的宝贝吧?他肯定已经动了杀意了。

他的手一软,一枚戒指咕噜滚了出来,掉落到奥古拉斯脚旁,廉价的玻璃珠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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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远,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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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蛋蛋设置隐私,才登陆很久很久没有登陆过的饭否网页版。

4701条消息。

我曾经写,有一天回头看,还能不能看懂自己曾经的隐晦。

答案是什么呢?

当时的各种心情再也无法想象,但是回忆到开心的时候会甜蜜,回忆到伤心的时候会心酸。


饭否始终都是我的一个家,打开它就是安心,还有里面对我重要的人们。

然而曾经的自己,江湖路远,再也不见。

真的再也不见。

比如你。


于是,我的温柔,便也无处安放。


………………

这几天比较忙乱,弄春节海岛度假的事情烦躁得很,明天继续。王者也停了并可能要停好几天,因为现在ios和安卓互通暂时关了,就没兴趣打,等互通再开以后,再开始玩吧。

这周能不能提前更下周的就不知道了,我能不能借口我也瓶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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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子弹

纯吐槽。

连续两天刷电影略累,今天比昨天更期待的柯南剧场版《纯黑的噩梦》老实说hin失望……

虎头蛇尾的感觉,全程开挂,解谜基本为0。


黑衣组织:这偌大的组织,据说渗透了全球政界商界,以至于各国情报组织都派了卧底进去还没倒的强大组织,我就想问问,为啥你家除了卧底叛徒就是酱油了,多伦多、伦敦这么遥远的地方的卧底还要琴酒这几个人去杀,然后再回日本抢库拉索。你家人呢?跑腿的就这几个人?

库拉索:从起码20层高楼破窗而出还能安全着地的神奇女人,开头就开了不可思议的挂,挺燃的让我以为接下去肯定很精彩,然而就呵呵哒了,都撞碎了挡风玻璃还不流点血,突然就要脱离组织了,为了救作死小分队又挂了。

少年侦探团:一如既往的猪队友,但是孩童的纯真唤醒了库拉索的一点良知。

柯南:继续主角开挂,那快到摩天轮一半的足球,那超长的强力皮带……继续呵呵哒。

别的:毛利小五郎反正是打酱油的,露脸基本睡觉,园子和小兰也全程酱油,感觉硬塞进去,没有她们剧情也可以进行啊。


说重点了,我男神,银色子弹,赤井秀一。

还是辣么帅,我愿意为你一直刷大电影刷到老。

虽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和波本为了fbi和日本公安抢夺利益在摩天轮上干了一架。你们两个都是做过卧底或正在做卧底的人,成熟点好吗?

好在现在还不担心男神领便当,毕竟是辣么受欢迎的人物,当然我也不希望基尔和波本领便当……


总结:这是部科幻动作大片。

不是死忠粉,还是家里看看盗版的吧。

连载那么久,真的有点疲倦了,我现在也就只看看写黑衣组织的那几集和剧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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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九章

 

阿九是被公主的嗷嗷叫声吵醒的。

她擦擦嘴角流着的口水,闻到了熟悉的蔓越莓饼干的香味,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起来,原来梦里的饼干是真的。

在门外候着的两名女侍小心翼翼推开门,刚探进半个脑袋,就看到那锦绣华袍的首席辅佐官摇摆着折扇,倚在桌边对她们笑,妖媚的凤眼一眨一眨,一眨一眨。

她俩一个激灵,又退了出去,面面相觑,实在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水无月收回眼神,两指轻轻捻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

没有人和自己抢饼干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他满足地细细品味着嘴里的香甜味道,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顿时引来了某个小人儿的两眼泪汪汪。

阿九因为日落山的事情被美公主记恨,连着几天都被惩罚不许碰饼干。

“啧啧,阿九,你也是学艺不精,如果换成我,TIFA早就没命了。”啃着饼干,他不忘打击下捧着肚子端坐在一边的小女孩,“美美你也是的,不就是被摸了摸小手,至于难受成这样?你知道肖穆是帝都城里多少个贵族少女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吗?这票你绝对赚到了!”

“住嘴!”被点名的两个人同仇敌忾地一齐朝他大喊。

“你不懂。”美公主有气无力地补上一句。

熟悉的陌生人。

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日落山的肖穆,明明脸那么熟悉,却像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也许也不是那么陌生吧。回到宫后,肖穆毫不避讳地直接抓了她的手将她扶下马车,那温润的、真实的触感,如潮水般涌入她的内心,让她想起自己在夜里曾经做过的无数个梦,梦境的内容早已遗忘,那感觉却仍残留在身体血肉里,悠悠流长,百转千回,余音袅袅。

抓手什么的,她并不在意。自从知道母后墓前的四方结界是肖穆为她设下后,她突然变得迷惘了,内心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模模糊糊,一击即溃,仿佛照妖镜一般,让她突然发现持续了半年多的讨厌感原来只是个假象。

只是排斥这种感觉而已。

她努力挥去脑中所思,转向阿九不甘心道:“我真的看错了吗?”

阿九看着近在咫尺、得而不到的饼干,心里十分委屈,想起了下山时阿娘的话: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阿九一定要为九尾狐族争光,不可被不良诱惑绊倒。饼干是不是就是阿娘说的不良诱惑?阿九吞了吞口水,脑袋一昂,握着小拳坚定地说:“看错了,看错了,就是看错了!”

士可杀不可辱,她阿九可是狐狸中的勇士,小小饼干算什么。

水无月看着快哭出来的阿九,终究于心不忍,敲敲桌子做和事佬:“别想了,难得公孙老头请假在家,你这么闲,帮我批批公文也好。”

“再说了,肖穆不是坏人。你问我的那个四方结界,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你对肖穆这么反感,就没告诉你。你那时候天天溜去日落山看你母后,一去就是一天,还不肯带侍卫,是肖穆劝陛下不要阻止你,自己还偷偷跟着你保护你。”

他想起半年多前的事情,叹了口气,皇后的去世不只是改变了公主,改变了奥古拉斯,也改变了其他许多人。

提到肖穆,对面无精打采的少女立即鼓起了脸蛋,气鼓鼓的,煞是可爱。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原因,只有肖穆,像一记强力精神剂,让她充满动力。

“对,就是你口中不是坏人的肖穆,让父君禁止我出宫!”

美公主一想到这个就来气。上次在日落山,虽然TIFA没占到半点便宜,但肖穆不知道对奥古拉斯说了什么,奥古拉斯随即一道指令下来:禁止公主出宫,如果没看好公主,整个宫殿受罚!公孙轩辕可能怕被连带担责,这几天都以女儿生病要在家照顾女儿为托词请假在家。

虽然公孙轩辕不在是好事,然而不能出宫……“你听说过公孙轩辕的女儿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眼珠子咕噜一转,像找到了什么方法。

啊?……水无月沉默半响,疑惑骤起。

身为公孙轩辕的徒弟,他也没见过其女儿。

“公孙月亮?你提她干嘛?”他沉吟许久,终于从脑海中挖出了一个名字,“只听过名字,还真没见过真人,听说是因为自小身体差,就送去异域修行,回来了吗?”

外人只道他师从公孙轩辕,是以上位首席辅佐官理所当然。其实水无月全名是水无月·修·贝鲁蒙多,来自皇后本家,阿尔法大陆第二大世家——贝鲁蒙多家族。皇权建立之时,贝鲁蒙多家族家长很有远见,深知皇亲国戚的敏感性,主动收拢壮大的羽翼,甚至请缨镇守四境,以平衡各大家族的势力,同时又为了不远离权力核心,把水无月送到皇后身边。皇后命水无月拜公孙轩辕为师,并特意略去他的出身,久而久之,王宫对他的印象多半是公孙轩辕的徒弟而非贝鲁蒙多家族的人了。公孙轩辕对皇后的打算心知肚明,只因家族微小,本人肚子里又缺少几点墨水,所以从不戳穿这层墙纸。很多时候,明面上是公孙轩辕的印章,暗地里却是水无月的手笔,忙起来连美公主都要帮着写几道批文。

水无月略微有点诧异:“什么时候你都学会关心起公孙老头了?”

其实公孙轩辕为奥古拉斯统一大陆立下了汗马功劳,又统领着铁骑组,并非没有一点本事。只是他们两人因为得宠养出了一身骄纵的性子,孩提时候就常闹得王宫鸡飞狗跳,免不了被公孙轩辕向奥古拉斯告状而受点罚,因此对他十分看不上眼。纵然他前为首席辅佐官,后为水无月和公主的老师,在他们眼里,仍是一个不必在意的外人。

 “你是不是傻?”美公主鄙视地瞟了一眼他,“作为未来的君主,我要好好关心臣子及臣子家属的身体,父君一定会同意我出宫去探望公孙月亮。至于到底去不去嘛……你知我知阿九知。”

水无月恍然大悟,还没说话,就见那红色身影豪爽地一脚踹开门,伸了伸懒腰,随即往奥古拉斯的内宫方向飞奔。袅袅婷婷的裙子,在空气中波动和飞扬,令人想起桃红色的花瓣。

“你们两个,别跟来,否则我撕了你们的裙子。”

远处传来的话,成功止住了两位女侍抬起的脚。

“别担心,有我跟着。”水无月摇着折扇不急不缓地步出房间,“本来想着趁美美被禁足,诓她帮我分担点公文,这下……”他回过脸,对着被自己拎住尾巴的小狐狸,凤眼半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陛下又没禁止我出宫,我要是跟去,万一陛下不同意,保准先骂我出的坏主意带坏公主;要是同意了,公孙老头去背后告个状,事情败露受罚的还是我,怎么着都是不好的事情啊。”

他不怀好意嘿嘿一笑:“阿九啊,我们这种高智商的动物,总要找个垫背的,对吧?”

厚厚的皮毛也抵挡不住脊背上冒起的寒意,阿九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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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纪年 第八章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阿九不好意思地用爪子刨几下地,踌躇又踌躇,不知道自己该捂着眼睛跑走还是上去勇猛地一爪子击退肖穆。水无月曾私下嘱咐她,肖穆是友非敌,在大事的抉择上听从他就不会有错,可是并没有教她,发生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虽然她只是只年幼不谙世事的狐狸,却也察觉出了如今空气里散发着的满满尴尬味道,甚至带着点少狐不宜的感觉。

许是阿九刨地的声音招回了肖穆的神智,他蓦然放手,转身若无其事前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骑士团团长的异常反应似乎也感染到了美公主,她竟然没有生气,也或者是一时半会想不起自己该有的反应,只默默地跟了上去。

一时之间,唯有足音匆匆,回荡在山林树丛间,落日余晖下,黄昏的陵园小路更显荒凉。

模模糊糊中她总觉得碰触到了肖穆内心的一角,好像抓住了柔软的什么,然而她的脑海中又笼罩着一层迷雾,她拨不开,也看不清,这让她心里多了一份不安和烦躁。

她摸摸鼻子,无所适从,连带着走路的步伐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你看错了。”

“啊?”美公主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余光中似乎看见阿九轻快跳跃的身子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

肖穆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变化:“公主殿下,你看错了,没有谁来救TIFA,你被魔术师迷惑了。”

“不信,你可以问你的狐狸。”他又补上了一句,语气真诚。

 

天色已暗,四周景致开始变得黯淡模糊,月亮将要爬上天空,将它温柔的光芒洒向大地。

美公主撅着嘴,瞪着假装看不见她各种眼神暗示并且故意跑在两人前头的阿九,脸色不太好看。在路上的时候,肖穆一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略微尴尬却又异常和谐的氛围给打破了,最可恶的是,当她挽起袖子准备和他就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这件事辩论上三百回合时,一向寡言的团长大人,把沉默贯彻到了底,以至于公主说出的任何话都像拳头打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毫无攻击力,甚至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

突然,美公主眼尖地发现,山脚下,本该由普通卫兵把守的出入口,此时已被骑士团围住,一排排骑士重剑出鞘,轻弓在手,神情紧张,如临大敌。大眼再咕噜噜一转,她已发现守陵人小屋是骑士把守的重点。

好奇心顿时占了上风,她脚步一转,朝小屋方向而去。

肖穆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有意无意偏了一下,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请公主留步,屋内有瘴气,千金之躯不易前往。”

一个金黄的脑袋窜了出来,脑门上头发齐齐冲天,一只手随意地挽住肖穆的脖子,鼻子上架着的墨镜在黑夜中十分奇怪。肖穆镇定自若,并没有把意外出现的爪子拨开,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动作。

“瘴气?我怎么……”墨镜男头一歪,看清了肖穆背后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公主时,嘴角痞子般的笑容立即消失,讪讪地止住话头,放开肖穆,上前右手贴住左胸,俯身向美公主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公主殿下,骑士团副团长叙叙乐向您问安。”

叙叙乐?霍塞特家族的最小儿子?美公主很难把眼前这个人和脑海中刻板的家族联系在一起。霍塞特家族在统一大陆前就已经跟随了奥古拉斯,是继奥古拉斯家族、皇后母家贝鲁蒙多家族之后的第三大家族,世代以医术见长,现任家长华尔夫·霍塞特在朝中担任医务官已久,十分受大帝信赖。只是今年爆出了一个大新闻,其最受宠爱、医术高超的小儿子,不仅拒绝了父亲对他的职务安排,还进了骑士团,接收他的正是华尔夫不敢惹的肖穆。听说华尔夫已经数度到奥古拉斯面前哭诉,大帝为了安慰华尔夫,便给叙叙乐套上副团长的职位。虽然也有贵族子弟会选择骑士团这条道路,但一想到叙叙乐显赫的家族背景,那么即使有副团长的职位,也抵挡不住帝都对其“自毁前途”的纷纷议论了。美公主素来不喜繁文缛节,除了在学习阿尔法历史的时候顺便背背贵族世家的资料外,平时跟贵族子弟们走得并不近。唯一有机会亲近他们的只有每年一次的被传为“贵族相亲大会”的皇家狩猎盛宴了,只是她每次都会找借口溜到树林深处远离贵族的是非之地,因此对叙叙乐,她也只有少数略过耳朵的听说,并没有深入了解过,更别说见面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塞特家族专职医术,你怎么会进了骑士团?骑士团为什么守在这里?守陵人小屋的瘴气又是怎么回事?啊对了,你们有看见一个穿着黑布夹克的男人逃走吗?或者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

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朝叙叙乐袭来,他为难地抓抓头发,一下子不知道先回答什么。

“男人?女人?没有啊。瘴气嘛……”

肖穆打断了他的话:“公主,骑士团最近在追查一个案子,线索刚好指向了这里,所以我们下午来这里查证。至于这小屋,目前情况不明,等瘴气散后,副团长会进去查看具体情况,然后写成详实的报告递交首席辅佐官,届时你也可以查阅。如今天色已晚,请让我护送你回宫。”

一听自己要写报告的叙叙乐,脸顿时垮了下来:“你真是见色忘义啊,这么重要的地方也是说走就走,唉算了,谁叫你有个善良、衷心、能干、乐意成人之美的好兄弟我呢。”

语音未落,他就见公主招呼那只狐狸到了怀里,好像还很用力揪了下她的耳朵。

“不用了,肖团长,你忙你的,我有阿九。要是不放心,派几个骑士远远跟着即可。”美公主漫不经心地说道,心里暗暗盘算路上要好好审问阿九一番,至于小屋嘛,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有兴趣。

叙叙乐听到这番话,却惊讶地连墨镜都差点掉了下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两人。美公主还没来得及想叙叙乐这诧异劲从何而来,肖穆清沉的嗓音响起:“还是我亲自送吧,唯有把你放在身边才能放心。”

人还是那人,清冷还是那清冷,只是淡漠的黑瞳里隐隐带着笑意,连夜色也要沉醉。

轰闹的空气戛然静止,美公主石化了。

良久,心的跳动才缓缓加速起来,有团小小的火焰不为人知地燃烧着。

今天的肖穆真是太奇怪了!或者说,暧昧? 在叙叙乐戏谑的旁观下,她对这个和以前明显不一样的肖穆明显不知所措,更接不了话茬,只能抱着已经自发用爪子捂住耳朵的阿九,机械地登上骑士团为她备好的马车。

帘幕落下的刹那,她看见叙叙乐扯着肖穆用口型无声地问:“你们之间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啊。她内心有点抽搐。